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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家乡的记忆          【字体:
家乡的记忆
作者:凌亚涛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4028    更新时间:2006-5-18

 

关于家乡的两则记忆

 凌亚涛

 

   提起家乡,记忆中留下最深烙印的,是作为孩子、作为少年的十数个春秋,以及铺陈于这些岁月中的一幕幕一桩桩一点一滴。这里所记述的,只是承载了最多回忆的一湖、一坝。

 

高中作文:洋湖,我童年的乐园

 

    这是我高一时的一篇作文,写的是洋湖留给我的童年记忆。正是这篇作文,使我受到老师的褒奖,也促使我走上以文为生的道路。现在读来,文章略显稚嫩,但点点滴滴,如往事再现。现在我将它原封不动地刊登在这里——

    每年暑假回到家乡,总要到村前的洋湖中畅游几回。在那里,可以享受到无穷乐趣,可以寻觅到我童年的足迹,捕捉到童年伙伴们的笑声……

    湖并不太大,隔岸还可以隐隐约约望见对面的村庄——一簇,一簇,和不时升起的缕缕青烟。湖中有很多小滩,有的像桑叶,有的像柳叶,远远望去,宛如一块块漂浮水面的翡翠。每到下过大雨,湖水暴涨,小滩大多被水淹没,露出水面的只有很少几个滩尖。这时,湖面好像变得很大,对岸本就模糊不清的村庄,也只在茫茫湖水和蓝天相接处剩下一条黑带,向两边伸展,伸展,越来越窄,直到再也分不出哪是湖、哪是天……

  一到夏天,这里便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每天下午,我们挎上竹篮,跟着大一些的孩子来到湖边,那里总会有一条小船,是队里罱泥用的。竹篮、镰刀一股脑儿抛在船上,我们坐在船头,两个大孩子握着船篙,在岸上轻轻一点,船便慢慢离开了湖岸。每到竹篙够不着湖底,就有几个孩子跳下水去,一边游一边推着船前进,其余的趴在船头用手当桨使劲地划水。小船稳稳当当地驶向湖心滩头。

   因为经常涨水,滩上青草嫩嫩的,长得很旺。小船穿梭于湖滩间,很快大家的篮子里都装满了草。然后,大家迫不及待地来到湖心一个更大的“绿洲”上——那里,是我们的“根据地”。

   这里依然是绿茵茵的一片。躺在上边,软绵绵的。张开四肢,闭上眼睛,让阳光照在脸上,晒在肚皮上,真是惬意无比。但伙伴们是不甘心就这么躺着的——“绿洲”中心,堆着我们用泥巴筑起的宫殿、工事、坦克、动物……经烈日曝晒了一天,已经开始裂缝。我们便从滩边挖来新泥,小心翼翼地将裂缝填补好,再在它们身上抹上一层泥水。我们手上、脸上、身上沾满了泥巴,可还是那么认真,俨然一群小雕塑家,正在进行着伟大无比的创造。那边,是我们挖的“防空洞”,里面正存放着我们的一件件“杰作”,真成了一座雕塑陈列馆!

    完成了一件件杰作,大家各自干自己的乐事。于是,这块绿色“地毯”又变成了体育场。我们赛跑、摔跤,玩自编的游戏。有时,我们会荡起“水上秋千”。大家分两组站在船两头,双腿叉开,轮番朝下使劲。船便左右摇晃起来,越来越剧烈,湖水被荡起一排排波浪。浪头越来越高,越来越快地向滩边扑去,向湖心跑去。我们站在船头,脚下使劲蹬着,嘴里高声笑着,谁也不担心会被颠下水去。

    不知不觉间,骄阳收敛起它的威严,慢慢向天边沉下去,很快染红了半天的云彩,映红了一湖的涟漪。晚风徐徐拂来,这才感到一丝凉意。

    于是,小船掉转头,驶向岸边——载着我们,载着四溢的笑声。

 

新作:坝上的春夏秋冬

    在我少年的记忆中,层层迭迭的场景、林林总总的趣事,是围绕着那条坝展开的。

    那是一条引水渠,从湖里引上水来,流往四面八方。而渠坝在山冈之间高高垒起,自然成了来往人们的道路。上学时会走在坝上,到镇上去要越过坝顶,坝的两边则是我们玩耍的好去处。站在坝上,乡野村色尽收眼底。南面,田野连着村庄,能看到洋湖的一角;北面,高高的坡下就是波光粼粼的澄湖,湖对岸是隐隐约约的树木房屋,那是蒲干村。

春天,渠坝两侧覆盖着厚厚的青草。放学的我们会选背对村子的一侧,将书包扔在一旁,将自己扔在草垫上。或摸爬滚打,或含一片青叶朝天发呆,或从坝的顶头,呼啸着顺坡滑下,直停在坝下的油菜花前。而起身回家时,每个人的裤子后面都是两团深深的草绿色。

那时“学农”还是学生们经常的功课,有一个项目是我们都喜欢的——春天学校组织到坝上种蓖麻、种蚕豆,用小铲子将渠边的土拨开,插一根豆苗,再泼点水。蚕豆成熟时,随手摘了偷吃的也是我们。

    每到夏天,就是这条水渠发挥它真正作用的时候。几台大马力的抽水机将湖水突突突抽上来,顺着渠奔涌而去,又沿着各条支渠,向东、向西、向南,流向干涸的水塘,流向急待灌溉的稻田。各村都有专门“转水”的人,扛把铁锹沿着水的路线巡查,这片田水满了,就把水堵上,那块塘水不够,再把沟挖大点。一天下来,大大小小的塘都满了,水塘边、稻田旁,到处都是溢出的一条条小溪流,空气里弥漫着清爽的气息。而我们最乐意的,是赤着脚、踩着泥,去捉那些从湖底抽上来或者从塘里戏上去的小鱼。

    当然也有些小块的田地是渠水照应不到的,那就要费些人力。记得那时候暑假经常跟着父亲到田头,用脸盆从水塘往田里“逛水”,兄弟三人轮流,每人五十下,不消个把钟头,水便淌满了那小块自留田的各个角落。

   在渠水的数次滋润下,稻子渐渐成熟。秋收过后,水渠便基本上完成了这一年的使命,成为孩子们肆无忌惮玩耍的场地。那时的孩子总是成群结队的,割过青草,拎着竹篮,便会聚集在坝上、田边,玩各种各样的游戏。最常玩的是扔镰刀——将塞满青草的竹篮一字排开,前面几步远的地方是一个新挖的坑,里面散落着每人押上的一把青草。我们将手中镰刀远远掷去,离坑最近的便赢得了那一堆草。

    孩子们在一起难免打打闹闹,而村与村之间孩子的较量也是常有的。记忆中最激烈的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群架。渠坝实际上是两个村的分界,我们村的孩子们趴在坝顶上,另一村的孩子埋伏在坝底坡下。我们居高临下,用砖片泥块一阵猛攻,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最后,伴着一阵呐喊,一个大孩子骑着一头牛,我们一群小孩子跟在牛屁股后面,从坝顶呼啸而下。老牛飞扬的蹄子将坝下的青草踏得纷乱,而另一村的孩子早已一哄而散。

    孩子们的欢笑中,渠坝走过了四季,进入了萧疏的冬天。坝两侧长长的青草渐渐枯萎,成了一撮撮干草在风中摇曳。寒冷让我们不会在坝上逗留,但是胆大的孩子却不放过最后的玩耍机会。一根火柴,便燃起一片枯草,一下成燎原之势,顺着坡向两边蔓延。这样“放野火”,自然逃不掉大人的责骂,但现在想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来年春天,坝上坝下又是一番郁郁葱葱了。

 

文章录入:凌斌涛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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