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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鼎年的《狼来了》一等奖小说及点评 | |||||
作者:凌鼎年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0808 更新时间:2012-11-2 | |||||
狼来了 凌鼎年 七丫村附近有座狼山,狼山之所以叫狼山,没有什么典故,也没有什么历史传说,仅仅因为这山上早年有狼,村民们就把这山称之为狼山,后来叫顺叫习惯了,狼山之名也就写进了《娄城志》里。 名不副实的是,这叫狼山的山,早就没有狼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组织过多次搜山打狼,后来不要说狼,连猪獾、狗獾、果子狸、刺猬等野生动物也极少能见到。 狼山上没有庙宇,没有民居,没有名胜古迹,更没有人住,有的只是老树、灌木、荆棘、杂草,经济价值不大,一直没有开发。 文革时,有一位老干部,与一位老知识分子先后吊死在狼山的歪脖子树上,等发现时,已腐烂,生了蛆,不但臭不可闻,而且面目狰狞,这以后,老百姓就不大敢随便上山了,父母更是不让孩子上山。不久,就流传起狼山有鬼出现的传闻,还传得有鼻子有眼。这一来,就更没有人敢轻易上山了。 去年中秋的一个晚上,突然从狼山上传来了“狼来了!狼来了!!救命啊!救命啊”的呼声,凄厉而恐惧,但呼救者喊破嗓子,并不见有人上山去救。 第二天,山下七丫村的村民议论:这山哪有狼啊,几十年都没有狼迹了。假的,百分之百假的,肯定是谁吃饱了撑的,寻开心找乐子忽悠大家,谁上山谁傻子。 是啊,不救没有人怪;你上山去救了,去打了狼,万一狼没有见着,见着个受伤的,半死不活的,赖上了你,那不是大麻烦吗。再说了,狼如今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就算有,谁敢打?你打了,打死了,打伤了,有关部门要你罚款,你罚不罚?别没事找事,自找麻烦。 对对对,村民都这么认为。 第二天,胆大的山旺说:“走,上山上去看看,大白天去,我们几个人结伙去,还怕撞着鬼吗?” 山旺等几个在半山腰发现了一条死狼,看样子死了一段时间了,已有点腐烂。 难道狼山真的又有狼了? 山旺看了半天说:像狼,也像狗,可能是狼,也可能是狗。 其他几个反反复复看了,有说是狼,有说是狗,大家吃不准究竟是狼是狗。 关于狼山到底有没有狼,成了疑问。 但不知怎么回事,没几天狼山有狼的说法越传越远。 古庙镇镇政府决定组织人上山考察,看看到底有没有狼。 娄城电视台决定跟踪拍摄。 村民甲说:懂了吧,这是策划的,肯定早有人策划。 村民乙说:看来镇政府准备开发狼山了,要不如此兴师动众干吗? 多位村民说:幸好那晚上没有上当受骗。 就在考察队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村民们又听到狼山上有人喊:“狼来了!狼来了!!……” 这一次,连山旺也彻底不相信了,他搂紧了老婆说:“我们管我们,别理他,肯定是为明天考察造舆论,假到底了。” 第二天,镇政府组织的考察队出发时,镇宣传委员带队,镇党委书记来送行,场面还不小,可惜只有看热闹的,并没有哪个跟着上山。七丫村的山旺等村民对电视台的不无调侃地说:“卖力点,好好拍几个狼咬人的画面,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考察的结果说是发现了狼粪、狼毛、狼窝,这都有镜头的,最最出人意外地是拍到了昨晚被狼咬伤的一位中年人,腿上被咬了一口,据他自己讲:后来爬到树上才逃过一劫。电视画面是真真切切的,那中年人腿上的伤口也确确实实留着血,有牙齿印,很痛苦的面部表情给电视观众留下极深刻的印象。 这中年人村民都没有见过,电视台介绍说他叫赵宇纶,省里的地质工程师。村民们弄不懂的是他晚上跑到狼山干什么?难道勘察到了什么宝贝?村民们奇怪,关于这些,电视台语焉不详,会不会是出于保密? 至于狼山到底是真有狼,还是需要狼,村民们两派意见,山旺与村民甲、村民乙等说打死也不信狼山有狼。村书记认为电视台都播了有狼,那一定有狼,不相信镇政府,不相信电视台,难道相信你山旺?你山旺算个球。 不过,除七丫村部分村民以外,娄城全市上下,包括外地的都为狼山高兴,因为狼山终于又有狼了,名副其实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听说谁在质疑狼山发现狼的报道。 很多人都想来狼山一游呢。 附评论: 狼在人心里(评论) 王力 这篇1500多字的小说,志怪而讽世,讽世而喻人,蕴蓄着多重审美内涵,的确是篇优秀之作。 狼,其物实有;狼来了,其事乌有亦实有,因为“除七丫村部分村民以外,娄城全市上下,包括外地的”都确信“狼来了”,这大概是小说最想引起读者注意的信息。乌有之事衍成言之凿凿的消息,甚至引发很多人“想来此一游”的结果,深刻地折射出当下社会的某些病象,同时折射出当下世界不无荒唐的人性。 当作者把七丫村和狼山设置为故事发生地的时候,“娄城”的这一隅就和更广大的外部世界形成了对望态势,七丫村人和外来者就构成了互为镜像的关系,七丫村人的始终不信和外部世界的最终确信则构成了复杂的反讽关系。小说叙事的多重审美内涵因此形成了复杂的文本内部对话关系。 七丫村因为诸多的“没有”,“一直没有开发”,侧面反映了外部世界对这一隅的长期漠视,这无论从自然生态还是从文化生态上来说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一隅之所以被外部世界陡然关注,是因为它提供了外部感兴趣的“狼”,一旦这个世界对某个地方产生了猎奇的念头,“狼来了”就成为事实,真的让人感觉到这个世界已经“狼来了”。人们“都为狼山高兴,因为狼山终于又有狼了,名副其实了”,这“名”究竟“副”在什么样的“实”上?与其说七丫村人的生活中来了狼,不如说外部世界本就无意识地期待着世界的某一隅突然间有了狼,或者某种其他的猛兽或凶物,可作谈资,或供一粲。七丫村人尚不失淳朴,外部世界的人性已经病势不轻。 外来者代村民言说狼来了,这个细节颇有反讽意味,外来者与现代媒体乃至于和村政权反复合谋,造成狼已来的“事实”。夜半的谣言与“狼”的尸体不足以蛊惑人心,便加之以真人的表演,而且是以地质工程师半夜勘察荒山这种不伦不类的方式,再继以媒体的现场直播,而又“语焉不详”,反复地“来了”,象征着闹剧的连番登场。当闹剧作为正剧而且以严肃庄重的形式推出时,就不仅是可笑了,是可悲和可怕,因为合谋者代表这个世界复杂的权力结盟,可以用谎言造就事实;更为可悲和可怕的是这个世界愿意接受和相信这种结盟合谋提供的东西,村书记的话掷地有声:“你山旺算个球。” 这篇小说设计了双重围观的象征结构:外部世界在围观七丫村,而实际上不信狼来了的村民们呢,在围观这个世界。前一重如前所述,七丫村的大部分村民总不相信狼来了,使得后一重围观具有沉重的意味:是村民已经对众多策划耳熟能详以至于一概漠然,还是他们真的看穿了这是一次骗局?是他们对外部世界的围观有了足够的警惕,还是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警惕应对外来者给予他们的任何策划?也许正是这些无法肯定回答的东西,七丫村人和那些外来者都成为读者必须深长思之的存在。 使这篇小说显得厚重的还有一处细节,就是文革中吊死的那个老干部和老知识分子,这两个无名者使七丫村这一隅多了些沧桑感,又与突然出现的“大家吃不准究竟是狼是狗”的“一只死狼”形成了颇为奇特的对话关系。真相已被湮没,诡秘的幻象被郑重其事地“开发”,死者无言而生者无知,从狼山向之所无到今之所有,似乎处处都流露出“狼来了”的阴寒气息。 讽刺锋芒直指现实的文学叙事往往是对社会现实的某种预警,那么作者在发出什么警告?读罢《狼来了》,我不由地想起哈巴特·霍利那篇精短的作品:《德军剩下来的东西》。 (作者简介:王力, 朴素平实之中的意味 ——简评凌鼎年微型小说《狼来了》 北乔 微型小说的意味,直接影响着作品的品质。许多作家醉迷于纯粹的技术性创作,总是注重把故事讲得与众不同,试图以结构和手法来营养微型小说这一文体的生命,提升作品的质量。凌鼎年则尽可能地摆脱技术束缚,回到现实生活之中,触摸生活的质感,在平实朴素中书写出意味。《狼来了》正是透过日常化生活的叙事,实践着他的创作理想。 这篇作品没有什么悬念,不重叙事手法,语言简洁朴实,如同是从现实中撷取的一个鲜活片断。曾经的狼山,许多年不见狼的踪迹。没有任何特色自然资源的狼山,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山,山名也沦为一个虚空的符号。然而突然有一天,山上传来了“狼来了”的呼救声,第二天人们又在半山腰发现了一条死狼。狼山上重新有了狼,这让一些人兴奋不已,镇政府组织人员上山考察。结果更令人振奋,考察组通过被狼咬过的地质工程师口述和伤口,以及狼粪、狼毛之类的证物,对外宣布狼山确实又有狼了。对于这一发现,除了村子里少数村民不相信,其他人不但相信,而且兴高采烈。 如前所述,狼山原先是有狼的,但后来因为人们对自然环境的破坏,无情地猎杀狼,狼山这才徒有虚名。当下,人们又千方百计地企图让狼山重新有狼。我们可以简单地认为,让狼山没有狼和让狼山有狼,都是人们出于自身生存的需要,看起来无可厚非。其实,这一过程隐含了巨大的讽刺。我们毁坏大自然,那么大自然早晚会要我们付出代价的。狼山有狼时,我们不珍惜,不保护,反而赶尽杀绝。我们并不知道,其实是我们心中的狼心糟蹋了我们自己的生存环境。 经由叙述,我们很容易会发现,考察组的所谓现场考证,是很不严谨的,得出狼山有狼的结论有太多的疑点。可是,人们并不去辨识,而是轻易且快乐地认同了狼山有狼的说法。这正是意味所在。狼山有了狼,就生了旅游资源,当地经济有了新的增长点,游客们有了新的去处。如此一来,本质上不是狼山有了狼,而是某些人心中的“狼”来了。那些怀揣利益的人进了狼山,才是真正的“狼来了”。类似的事情,在当下的社会中可谓比比皆是。为了利益,或凭空捏造,或似是而非,或屡屡突破道德底线。是的,许多人心中生出了狼,许多事情中闪烁着狼性。由此一来,“狼来了”,成了人们心中的呐喊。相信,对于这样的“狼”,我们并不陌生,这样的狼比动物的狼更为可怕。 从一这意义出发,《狼来了》指涉了现实的盲从焦燥情绪,直击一些人的逐利心理与行为,影射了生活中不是狼胜似狼的林林种种。 北乔,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小说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现任中国现代文学馆办公室副主任。 《狼来了》点评 凌逾 《狼来了》是微型小说的优秀之作,在中国微型小说学会的第十届年度微型小说评选中,荣获一等奖,名至实归。 狼山是否有狼?此作围绕此话题,展开叙事:先讲狼绝迹,再闻狼现身,继说狼新闻,尾声“狼坐实”。但最终狼是否真的来了,或许只有那喊狼来了的小孩知道。结尾并不点破,但是讽喻寓意已经达成。假作真时真亦假。狼山真有狼,还是需要狼?真假可炒,忽悠仿真,“狼山”因此可以一夜成名,一如周老虎的典故,一如宋丹丹精彩表演的戏剧段子:“公鸡下蛋,公鸡中的战斗机,哦耶!” 为开发,为利益,为功名,金字挂帅,造就了鬼魅魍魉的世相,该小说只用短小精悍的篇幅,就白描出“狼山”的时代象征,可谓“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螺壳里作道场,小里大乾坤。 小说精彩的还有人物语言,全篇1500字的微小说,描写村民议论的字数过半,写出了人物的特点:或世故、或势利、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寥寥几句对白,浓缩了世人心态,真假不辨的时代,人心亦难测。此外,还有人名地名的设置深意:山旺是否旺?娄城是否漏?狼山是否狼?需要读者细加参详、咀嚼。 (凌逾,系华南师范大学 《狼来了》点评 张春 (张 春,湖南工业大学一级讲师,湖南师范大学博士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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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凌庆南 责任编辑:凌庆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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