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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图]守望柴达木-凌须斌散文集《西去路漫漫》序       ★★★ 【字体:
守望柴达木-凌须斌散文集《西去路漫漫》序
作者:刘元举    文章来源:青海新闻网    点击数:6874    更新时间:2008-1-22

    



      2002年5月1日,敦煌古城,凌须斌(右)与《西部之西》作者甘建华合影留念


        在我的感觉中,为人作序是件十分庄重的事情,不仅需要身份资历和阅历,更需要一种对书作者的理解。这是一种真正的理解,不能带有一丝一毫的勉强与敷衍。因此,对于那些视出版自己的作品为生命的文学青年求到我为之作序时,我总是窘迫至极。不是拒绝,而是退却。但是,远在柴达木的凌须斌在电话中让我为他的《西去路漫漫》作序时,我几乎是不加思索地一口应承下来。

  在我生命的行程中,有过许多难忘的驿站。有过西双版纳的迷恋,有过长江三峡的沉醉,有过滕王阁的幽思,有过欧罗巴的感慨。随着时光的流逝,有的淡漠了,有的疏远了,有的剥离了,有的再也唤不起我的情思了。就像我们一生会遇到过许多美女,她们娇媚的身姿从我们身边闪过时,我们会激动会流恋也会难忘。但是,那只是一种瞬间的行为--美丽的闪动。再美丽的闪动也只能是飘移或远离。真正难忘的真正让你动情的绝不是闪动,而是走近,是投入,是彼此命运的相依相佐……走的地方多了阅历就深了,阅历深了就会知道美丽的浮泛与生命的空乏。

  美丽是不能诅咒的,她的价值在于距离。而人类的过失出于贪婪的本性,总要占有总要窃取。于是,美丽成了错误。再大的错误,只要是美丽的,我们还是愿意犯的,一代一代就这么犯下去了,这是人类的希望还是人类的愚昧?留给哲学家去说吧。我要说得是凌须斌,是柴达木。而且我觉得凌须斌不会犯美丽的错误,就像我不会一样。正是监于此种认知,我愿意为凌须斌作序,而且我坚信,他找我写序找对了,我会比任何作家都写得好。

  许多被我写黄河源写柴达木的散文感动的年轻人问过我,为什么万里迢迢孤身去往那里,为什么那么投入那么专注。老作家李若冰先生在与我的通信中也不止一次地为我这个东北作家跑到大西北去闯荡人生感到惊奇。他问过我为什么?他也是个大西北的狂热分子,他在年轻时年迈时也是那么一次次热烈地激情地奔往那里,别人也这么问过他--为什么?

  那里没有美女,那里也没有秀丽的景致,那里不仅荒凉而且残缺。加之气候的恶劣,什么人愿意到那里去呢?可以肯定地说,讲享受的人是不会去的,幸福的人也不会去的,容易犯美丽错误的人也是不会去的。当然,被迫去的是另一回事。但是,李若冰是自愿去的,我也是自愿去的。我觉得那里充满新奇,充满刺激,我是喜欢寻找刺激的。我觉得作家的类型有多种多样的,有的就适合去写风花雪月,去无病呻吟,而有的就适应去闯荡去冒险去流浪,否则,就不会有创作的激情和灵感的。我大致就是属于后者。我想李若冰也是属于后者。正是这种属性,我来到了柴达木,爱上了柴达木。光秃在我的眼里有了灿烂,残缺在我的心灵有了某种补偿。那一片广大的戈壁滩不仅拓展了我那狭隘的视野而且给我以生命的铸造。我写起柴达木来就像写我从小就熟悉的家园。说到家园,我想到该说说凌须斌了。这位十分雄壮的高大汉子最初使人误以为他就是大西北的汉子。后来,我才知晓他原籍江南水乡。真是不可思议,江南水乡出的文人都是白面小生,而他则是一员壮汉。如果怒目瞪起手里不用拿什么作案武器,往路中央那么一立,也会吓倒一批夜行者。这是柴达木的杰作,他有了如此魁梧之身材。应该说,我与凌须斌是有缘份的。当我一人独闯柴达木时,第一个对我有所了解的就是他了。在我进入花土沟的半路上,我下车拍照雅丹地貌时,对面有一辆车停下来,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大个子的小伙子就是他,可是,当时我不知道,也就与他失之交臂。可是,他已经把我记住了。在我从花土沟回到七里镇时,酒桌上与凌须斌对酌。我本来是不喝酒的,加之从花土沟回来已是十分疲惫,却不曾想这位壮汉一下子就激出了我的情绪。这是因为他读过我的一部写看手相的长篇。于是,在那个酒桌上,一批人纷纷朝我伸出了手--这就是柴达木人给予我的一双双友谊之手。

  我在那次也给凌须斌看过手相,我记得他的手纹与他的外形是矛盾的。但是,我没有看出来他有那么纤细的一副文笔。只有当我一个人静静地在这东北的重工业城市中那一栋粗糙的建筑物的最高一层的一个房间里读着他笔下的柴达木时,我才惊叹他的文思之敏捷,他的文字之绢秀,于是,对于这位壮汉的情感世界又多了一层理解。

  须斌是位记者,他首先有着记者的敏捷,也有着记者的视野。他笔下的生活是丰富多采的,人物也是各有特点。他写的每一个地方我都感到那般熟悉,他笔下的人物在我看来也是那么亲切生动。他是这样写花土沟的:

  “花土沟南山的一个山坳里,一排砖房,一间板房,昭示着生命的某种意义。”

  “狭小的板房里住着四个年轻的小伙子,都是采油工。四个来自天南海北的小伙子,组成了一个独特的集体,他们依靠一个电炉子烧火做饭。一台电视是他们业余时间里最好的消遣,一方小小天地,凝聚了众多的心愿,他们就这样静悄悄地度着山上的日子。”

  他是这样写远离基地的泵房和那里的年轻人的:

  “他所处的荒野有沙滩,有芦苇,有芨芨草,这里远离基地,汽车要跑一个多小时,在这里他是泵房的主人,是荒原的看守者,是天地人三才者中的一个代表。……初来时的心情是无奈的,在无奈之中依然拿起翻旧的课本和高考复习资料,在旷野的寂静之中度过一个个白天和黑夜。”这篇散文叫作《孤岛人生》。

  在我读到的作者为数不很多的散文中,好几篇是写远离人群荒凉寂寞和十分艰苦的工作环境的。还有那篇《放线人生路》。这篇文章严格说是篇通讯,但是,文中写到的那个放线工的四岁小女孩面对孤独的大漠是相当让人揪心的。她没有童年,她的童年也献给了我们的柴达木。由此,我不禁想到了我在柴达木听到的一句让我永远心酸的话: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正是因为柴达木有着这样一大批可亲可敬的人们在为了祖国的石油事业而默默奉献着。这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绝非为了索取什么,他们本身存在的那种生命方式就足以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了。有这些人在那里,那里虽荒凉但不冷漠;相反,我们每天生活在城市的喧嚣里,虽热闹却内心孤独无比。一个楼住着的邻居,几乎天天可以碰面,却不曾打什么招呼,在一层楼上住着对门,却各自把门关得紧紧,封锁了人间烟火。人们患了城市病,固有的善良是越来越少,情感麻木,同情心麻木,有痛苦吗?有幸福吗?有激情吗?我觉得城市在一天天地让我失望,让我沮丧,让我打不起多少精神头来。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我爱柴达木?

  细想一下,我觉得我对于柴达木的爱远不如凌须斌。因为我仅仅是一个过客而已,往好听点说是一个有点良心的过客。我不能长驻柴达木,可是,凌须斌却是要长驻这里的。他已经永远走出了秀美的滋润的江南水乡,走进了这片苦涩荒凉的戈壁滩了。他的生命他的青春他的爱情已经与这里的残丘、沙棘、骆驼组成一个“共享空间”了。他逃不了甩不开,他那文人的多愁善感来了怎么办?喝酒发泄!我领教过他的酒量,很让我惊叹;写作渲泄!我读着他的文章,一下子就把我的心从沈阳带到了遥远的柴达木;凌须斌还是属于有福之人,因为他有个好妻子。那是个戴着一幅白色眼镜的文雅女教师,学数学的,人极聪明,凌须斌是用自行车驮着她与我见面的。他让我给他的妻子看看手相。我意识到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时刻,因为凌须斌那双不大的小眼睛在那个又大又黑的镜框中透出一道不安的神色。他是担心他的娇妻爱他是否专一吧?

  放心吧,凌须斌,你有一个非常好的贤妻,她和你一样挚爱着这片土地,她会和你一道相拥相抱着奔向美好的未来。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少出去喝一点酒,多在家陪一陪她,尤其遇到刮大风的日子,你可一定要在家守着她。

  对了,你到我家来过,你还记得我家客厅里那一株沙棘吗?在我即将撂笔的时候,我看了它一眼,它还是完好如初。对于我而言,守望着这株沙棘就是守望着柴达木,你以为然否?

编辑: 叶枫

注:[凌须斌,青海日报主任记者,著名作家,现居敦煌,作品有《西去路漫漫》、《圣火高原》等,近期为凌氏宗亲网捐献1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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